回來台灣也已經半年了。今天被學長問起關於南非的種種,於是無可自拔地把五、六月的網誌又讀了一遍。真的好感謝(但發現好多懶得改的錯字Orz)。
南非的夏天乾燥,關於夏天的回憶卻總是泛潮。去年的聖誕,是開普敦的海灘、是四行詩的交換禮物、是爐邊和池畔的相識相別、是酒莊與宿舍區里的笑靨。
然後迎來充滿思念的暑假。心心念念,是這樣的時節。
November 15,海外教育展。
晚上回家整個快死掉,發燒頭痛忽冷忽熱,整夜輾轉,但今天還是有許多好的事情。
海外教育展認識涂綠河(大人物的小孩!)(名字好水)。昨天用心準備的資料卡完全派上用場,雖然詢問的人不多,後來卻也幾乎沒停下來,也有幾位感覺是真的心動,留下了聯絡方式(還遇到張麗塔的同學!)。真的好想把南非介紹給大家,我就是因此而來的啊。
下午在蘆洲國中的團體也讓我暖心,小胖冠州邀我一起煮火鍋,則凱也很照顧我們;晚上在裡面開會,芒果後來叫我出去,兀自拿著自製的虎牌+刑具表演一段步伐給我看,好開心。
半夜醒來看到桌上的信,拆開一閱,也是感動無比,整個就是心靈雞湯啊(雖然很俗濫,但用在感冒的時候特別合適)。
October 22,時隔多日。
身體的作息已經完全亂掉了,至此宣布——或許是其中一個從南非帶回來卻沒有好好保管的東西——早睡還是會晚起,晚睡的隔夜仍然精神奕奕,好不容易快睡著了卻又往往被小事情氣醒(像現在和幾天前)。
現在這樣(在失眠的夜裡兀自悠哉)也是我緬懷南非的方式,或許是僅存的方式,如果連這樣的自在都沒有,可能我將逼近瘋狂。
好想念南非的生活,想念那裡的氣息和街景、想念那個在晚間隨時打開都是滿天星斗的窗外。這幾天甚至覺得根本不該去的,有過那麼完美的生活,在台灣的日子每天都像在受罪。無法專心。生活中充滿各種容易燒斷的保險絲,啪、啪、啪,理智斷線,燈明燈滅。醒著的時候心裡的條條大路都通往南非,生命中的每個片段都與過去重疊,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也才肯認了離開前難以言明的悲傷,是真的有那樣的重量,這也是種天賦吧。
我是真的愛人嗎?
July 13,整整一年。
Simon說的對,最近特別想念,因為剛好是整整一年。
但我真的沒有辦法花太多時間回憶,一來沒有意義而且會一發不可收拾,二來實習也真的有些累,今天下午以後腦袋就保持著一種昏沉想睡的狀態。然後好久沒吃青菜。
July 11
南非已經如實成為我的一部份,近日每每感知到任何有關於南非的人事物,便會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情緒,想和書的作者、二友等的人隔著時空喊話(像對著星星那樣),打探彼時此刻關於南非的所有消息。
它成了一股霸道的癮,日裡夜裡一再地想起。夢中總以為自己還在,只是伴隨著的往往是一股即將回國的匆促,而非靜好閑適的日常。
於是一直陷進過往的某個生活片段,任何一個。
July 3
終於夢到回南非了,但有些模糊,醒來只剩一個念頭清晰可辨:遊咖打!夢裡,感受到乾冷的空氣還有熟悉的房間窗景,想著要好好把握,因為就快回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