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是B01的謝師宴,和韶霧視訊完便上床睡覺,於是在夜裡夢見許多人。夢裡我坐在巴士的第一排,隔了走道和後一排的阿喜說話,後來還有很多畫面,出現許多大學同學,好像是在某個曾經去過的森林園區,我們在那裡自助用餐。
在如常的時間起床,吃完早餐喝下咖啡,身體熱熱的。七點鐘外頭仍是一片灰暗,卻可以看到一整片的魚鱗天空,索性出門爬山。
下午花了好些時間計劃剩下的日子,但焦慮不減反增,好像所有的事情現在都無法處理,卻又必須馬上安排。賣Keyboard比我想像的麻煩許多,似乎要即刻拿去擺在店裡轉售,於是驚覺和他相處的時日寥寥。
真的不是不想回去,只是不願離開。
May 30-可以吃肉惹。
乾,期末報告竟然被說太像論文,要求寫得生活化一點,除了哭還想笑。唉,看來就是要譁眾取寵,最好像小學生的報告還加點花邊,看報告的大人們才會笑得開懷zzz。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從哪裡改起Orz
中午改完煮海鮮燉飯,先把雞大腿放到烤箱把油逼出來,然後切洋蔥番茄和青甜椒,超級成功~吃飽休息片刻出門,探尋從未造訪的斯鎮角落,Eerste Rivier的另一側,同樣的清幽美麗,只是傍晚要道上的車有點多。
May 29
一口氣把剩下的敦品勵學報告都寫完了!為此還打消了下午出去閒逛的計畫。
好像是三天前吧,跟Monika約好要一起吃晚飯(順便找其他人一起);晚上Monika請我吃她多做的小蛋糕,和她的感情真是從她生日那天給她卡片後,就一不小心就好了下來,但或許也是她本來就特別親切的緣故。我會想妳的。
May 28
早上花了不少時間在錄小畢典的影片,因為每一次都在小地方有所突破,是以鍥而不捨地一直一直錄下去,後來大概總共錄了三十幾遍吧。上好字幕後出門買東西。
也是最近的事情,發現錯過了秋天最美的時候,以為葉子會一直紅一直紅,沒想到早已失血而墜落;山坡與路邊的樹梢都只剩乾涸的枝椏,只剩長綠植物無動於衷。
晚上心血來潮,看了近三個小時的〈霸王別姬〉,比高三那年看得更椎心了。「我本是男兒身,又不是女嬌娥。」
May 27
今天沒寫明信片,早上吃完蛋餅就開始寫報告,中午洗衣服、打掃、煮飯,飯後洗好碗、摺好衣服已經接近三點了,於是彈了會琴,四點半出門去爬山。
應該是第三次在傍晚爬上去然後摸黑下來,而這次應該是夕陽最美的一次(但也沒有太厲害),有著大片的薄薄的雲彩,此外倒是第一次這麼清楚地看見桌山與他身旁的整座獅子,相當好的經歷。下山時,也不如前兩次那般倉皇懼怕,可以唱歌。
下山後到Spar逐排逐排地逛著,結帳前卻發現沒帶錢包,於是花了廿分鐘折返,回到宿舍熱好咖哩已經快九點了。
May 26
寫了給立心老師、慧婷,還有丁亮的明信片,每一張的文和字都相當滿意。打了點報告,但整體還說效率還是不高......。
(對了,還是要譴責一下台大的學生會長選舉,雖然對內情摸不清頭緒,但真的是荒腔走板,目前還沒想到讓我不嗤之以鼻的退選理由。)
May 25
前幾天才發覺,曾幾何時已經完全習慣了這裡的氣味,還記得印象中的陌生,打開房門時、讀書寫字時、對著窗外發呆時,都有一股味道,很溫暖只是很陌生,如今卻都不見了。
Jeremie最近都會定期整理廚房,很棒。
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寫明信片,但寫了五張就覺得飽和。午後吃完番茄魚麵要寫阿喜的明信片,結果不知道是紙質的關係還是罐頭味素太多,手一直輕微地顫抖......Orz
May 24
昨夜下了場雨,早上才停。騎車到Pick n Pay買東西,濕漉漉的大地反映著天的藍色,縱使在某些角落雲還是厚重,視野卻清晰無比,擺脫了持續好幾日的灰濁。
整天其實沒幹什麼事QQ,中午好早就餓了,於是弄了乾麵然後把放在冷凍庫有點久的雞骨頭拿出來煮湯(這不算破戒我堅持XD);飯後覺得好累就趴在桌上狠狠睡了一覺,但醒來頭開始陣痛,於是渾渾噩噩,到了傍晚和謝珍妮聊天到睡前。
歐買尬,竟然在離開不到一個月的時候如此荒廢,當真是始料未及。晚上吐出了今年第一口白霧。
May 23-倒數一個月。
唉,覺得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真的只剩下最後一個月,明明有好多事情想做(像是拍影片、寫明信片、爬山漫遊等等的風月之事)卻沒想要盡快著手。
七年前的今天在考基測,雖然沒有臉書的動態回顧,還是清楚記得。
下午去mall踅了一圈,先到Cell C加值(R55買到300mb也是出乎我意料),然後逛逛衣服、買蔬菜。話說早上看了殺豬的影片,誓言吃一個禮拜的無脊椎動物素,到現在就開始感到困難——倒不是源於口腹之慾,而是少了許多會煮的東西Orz,希望能好好活過這個禮拜。
台大學生會長選舉的風波也真是讓我醉了,不過加上前幾天見識到的種種,只覺得這些事情都離我們越來越近,政治啊、手段啊......,與其逃避不如把自己打昏好像還快一點。
晚上和爸媽視訊,就快要回家了:)
May 22-默契。
早上到Sea Point吃早餐,若是沒有W我真的一輩子不會來這種地方。離開時看到有人在玩滑翔傘(paragliding),下次有機會來玩玩看好了哈哈。然後回去逛Canal Walk,雖然大,但一個半小時也足夠我走了一圈。中午前出發,約莫十二點半抵達。僥倖得到極好的位置。處長、秋豪和另一位區經理(長得好像洪陽昕哈哈哈)(我竟然還記得這個名字)先後到來,握手彷彿初次見面。
其實我非常喜歡聽別人聊天,因為可以把精神放在觀察和思考。細節我也忘得差不多了,反正也不該記得,總之還是那句話:我很幸運。
在周末的傍晚踩著腳踏車到附近的超市買吐司牛奶和雞蛋,這種生活還是比較適合我吧~
May 21-二百八十公里。
六點半後才醒來,洗過澡,出門吃早餐,九點鐘下去門口等待。秋豪的年輕超乎我的想像,有著嬰兒般圓渾的五官和身材,標準的新加坡口音。一路往Caledon開去,沿途停靠了某個美麗的休息區和一間雜貨古董店。
才發現我好像沒什麼泡溫泉的經驗,只有去日本畢旅的時候泡過幾回。總之就是一路往上泡,有點太舒服。中午在對面賭場的餐廳吃飯,然後進去玩二十一點,規則有些不同。最後當然就是輸光了,但W把來這裡消費的錢全部贏回來,是真的全、部、贏、回、來,太誇張。接著驅車前往Hermanus,人煙稀少,景色如舊。最後返回開普敦,抵達時間是七點多。過於道地的日本料理店:味噌湯、烏龍麵、熱sake、生魚片、炭烤......(只差沒有在榻榻米上)整個跪著吃Orz。
是非常開心的一天,有了好多難忘的經歷,此外也很幸運可以認識秋豪還有關於新加坡的種種。在此列一些關鍵字好了:族群對立、國防軍備、政府控制、賭場經營。當然William的功勞和驚人之語更多,印象深刻的是公務員籌組工會以及政府補助的機票雜費(有個專有名詞)制度。
吃完日本料理在附近走走晃晃,然後回到Canal Walk,看書睡覺。
May 20-僑胞飯局。
早上讀書打報告,下午洗過澡後出門。
雖然時間有點趕,但最後還是決定走路,因為覺得已經好久沒有在斯鎮生活的感覺了。是個典型的好天氣,陽光、樹蔭以及各種駛動交通工具的人。感冒沒有好轉的跡象,我戴著Snoopy口罩走在路上惹來更多注目。Mall後面的小教堂有一場婚禮,黑人女子穿上了同款式的杜鵑紅禮服,相當美麗。車站人很多,幾站過後才找到位子坐下來;下車前,一名白人男子從我對面跨步來我身旁坐下:
「Speaking English?」
「Ja」我透過口罩發出篤定但微弱的回應。
「Do you wear the mask to protect... from us?」
於是簡單說明了一下我的感冒和中、台經常戴口罩的原因。原來「戴口罩」真的是西方人對亞洲人的其中一個印象,這麼說起來我之前醫療人類學的作業還真是不偏不倚寫到了點上。下車後在月台上互道了再見。
從小門進入,簡單問候過處長便到小會議室裡看書,裡面神似馬國賢的小哥正在瀏覽批踢踢(是在看風向嗎XD),小英的照片已然掛上。今晚的飯局是在某個Milnerton附近的小山上,沿途的夜景非常美麗讓這條路段被華人稱作情人坡。現場聚集了四五十位台灣人,男女老中,操著正港的閩南話;直灌入耳的卡拉OK更是完全local,不少還是我在五股、近年鄉土劇中所聽過的歌曲(但偶爾會亂入一、二首周杰倫和叮噹);現場家具、陳設也是一派的台灣味,壁畫、對聯、靜思語。頓時,感覺像誤闖了某個在台灣的遠房親戚的深山老屋,奇幻非常。剛開始先是在門口站著聽了好一會的政治,然後才開始用餐,歐買尬,連菜色都好台灣啊我要哭了。
雖然是真的很不會應付這種場合,但這個晚上我卻相當自在。吃完飯後我坐在同樣的位子聽大家高歌(阿伯們還要被套上假髮和胸罩請問是怎麼了XD),後來一位老先生在我身旁坐了下來跟我聊天。他是在場年紀最大的,在開普敦已經住了廿多年,是個相當典型、和藹的爺爺。話說當天的另一個亮點是施組長(自備歌本真是太可愛了XDD),他後來點唱了一首〈南都之夜〉,身旁的爺爺和他老婆驚嘆:「噢,這條歌已經六、七十冬啊餒!」
可以明顯感受到W的疲倦,我們於是成了最早離開的訪客,回去後便立馬睡覺了。
May 19
比昨日稍晚出門,豐盛早餐、喜憨兒餐館。等了許久,跳上火車。
斯鎮下著不尋常的大雨,澆熄了高歌走回宿舍的計畫。洗澡時突然想寫篇小說來記錄這幾天在開普敦的心情和經歷,但就在我忖度著主角的名字時打消了念頭。
還是無法像喜歡斯鎮這樣喜歡開普敦,但或許我最愛的還是台北——這個「台北」不是台北市也不是新北市,而是我從小長大的台北;與其用山川、河流或者橋梁、路標來劃定這個城市的疆域,用上學、回家以及公車和捷運路線,更符合我口中與筆下的「台北」。
喉嚨裡的不適忽然蔓延開來,到胸口、胃部,甚至腦後。我漱了鹽水,但不敢過深,因為不願讓那樣的病感襲來,然後我決定彈琴。打開電源,死命地敲打琴鍵,然而一股力量克制著自己手指的速度,像是下坡時謹慎踩住的剎車。
很開心後來與韶玟議威的時光,忽然間更清楚了他們在我心中的定位。說了好多破碎的話,但也因為破碎所以完全,好像所有所有的心情感想都輸出了,於是懶的再次打在這邊XD。就長話短說吧:總之,我很慶幸能夠在見識到不同的生活態度後更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慶幸自己所擁有的家人和朋友、慶幸自己的模樣。如果不能知書,至少要達禮;見賢思齊,或則內自省。加油!
感謝一切,我正在變得堅強。
最後,讓我好好地謝謝《困難的愛》。老實說,我覺得這些故事應該還能夠被更深入地閱讀,但即便我的程度不夠,卻還是莫名地喜歡(或許是因為這些天和他相依為命的緣故吧)。謝謝你為我一次次開展的小宇宙,我好喜翻(可是你錯字有點多)。
May 18-Simon's Town出任務!
六點出門,驚人的車流量,這裡到開普敦的高速公路有著格外好看齊整的紅黃色燈光,這是昨夜搭Uber就發現的。下車後在附近簡單吃了早餐,William送我到車站。月台更改,旅客錯亂,於是上車下車再上車。一位穿戴素雅的女士在列車發動前便一一向乘客握手,口說「You are the best」,後來發現她是位傳教士,抑揚頓挫地講述(有時則是歌頌)神的恩典,但令我吃驚的,是車上的許多旅客竟然隨之合音哼唱,並且總是在準確的時間點喊聲:「阿門!」後來人多了起來,女士似乎也離開了,但另一位男子頂替了她的位置;他的聲調起落得有些誇張,聽起來甚至有點憤怒。火車在Fishhoek停止,我們坐上舒服溫暖的接駁遊覽車,前往Simon's Town。
下車後便看到停靠在遠方的軍艦,沿路走去,尚稱順利。海軍哥哥僵硬地雕塑著每一個嘴型——一、個、字、一、個、字——試圖用最標準的英語講出簡短的介紹與奉承台詞,有時則回答遊客問題;年輕煥發的面容,完全看不出印象中一名軍官應有的威嚴和滄桑,甚至還有些未經世事的溫柔與稚氣。我不禁莞爾,並且褪掉原有的緊張心緒(回想起來當時甚至有點太放鬆了),隨意瀏覽著。後來天空飄起小雨,便隨眾人離去。
約莫十點鐘出來,然後開始一個人的小旅行。先是往Boulder's Beach走去,沿途買了幾天前說的木頭畫(因為跟第一次聽到的價錢實在差太多了,因此還買了兩幅XD)還有便宜的明信片,走了外頭長長的木棧道,百無聊賴卻閒適非常。後來沿途去了對面的某座公墓、海軍博物館、某個觀景點,還有Simon's Town Museum,第二者陰氣森森但就暫且略過。沿途對這座僻靜的港區說再見。陰雨持續著,聽William的建議在Kalks Bay的Brass Bell吃飯,然後返回。回程的列車上,一名祖魯男孩和一位綁著頭巾的大媽吆喝著,說想娶她坐在對面的女兒,還提及lobola,雖然我直覺失禮但車上的女人們笑得開懷。許多身著制服的中學生上車,車上越來越擁擠;有人咳嗽——不知怎的這個畫面被我的知覺放大,恍如電影的特寫鏡頭,那一刻我感覺自己成了在開普敦周邊工作的眾多青年之一,飽受壓迫、早出晚歸,然後一不小心便會在這樣壅塞嘈雜的空間身染重病,嗚呼哀哉(又或許會被救起來,展開另一段故事)。
總之我平安抵達了開普敦,走到William辦公室把記憶卡拿給他,無意間嗅到一股奇怪的氛圍,然後跑到樓下閒逛殺時間。由衷感謝這本書,由衷感謝(容我後提)。後來被騷擾:他拉開我旁邊的椅子坐下,用單純的英語低聲地對我發出僅存於字面的威脅(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我其實並不害怕——也許是直覺告訴我他並不可怕——只是任憑他不懈地警告著,並在他發出最後通牒時翻著白眼走進室內。看到來樓下閒逛的施先生,他起先還沒認出我,後來他什麼也沒買便上樓,我索性站在賣零嘴的巢狀櫃子前看書,燈光令人滿意地柔和明亮。
在電梯前會合,見到William的其他同事,包括老施。驅車往桌山的方向駛去,我有些納悶但也沒多口,最後在那條彎曲的幽黑山路中抵達餐館。聽到William與女侍的對話,我才驚覺這場飯局還有另外二人。儘管內部空間昏暗,但夜晚的窗景仍顯得十分晦澀,只能望見Camps Bay上方的熠熠街燈。與餐的是一對母女,簡單的彼此介紹,紅酒美餐。孔子說的「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究竟所指何意?不管怎樣,現在的我只相信「心安茅屋穩,性定菜根香」。
離開時下了場雨。畦畦的水窪像一地碎玻璃。
May 17-開普敦出任務。
「It was Tuesday morning in May~」好像自從去年聽到這首歌,就一直在等待五月的某個星期二。另外,我真的被這幾天的日出夕陽給惹毛了,決定之後要高頻率地去爬山。
躊躇許久決定走出門說聲再見,總算抹卻心中的一個疙瘩。回來坐到電腦前看見William的訊息。於是開始打報告、煮咖哩、洗衣服,下午三點半打Uber去火車站。西曬的太陽以卅度的高溫把月台照得透亮,火車溫吞進站。
下車後憑著一股自信漫步,想著隨便也能走到Waterfront吧,沒想到竟然迷了路,幸好在天空失色前走到了摩天輪,吃了單人份Pizza,然後逛H&M。在看到和我那件形似卻更好的夾克、價值相稱的單色襯衫,以及當週促銷的素絨外套,並且在童裝部買到便宜到有些詭異的黑色長褲後,我暗暗鄭重宣布:H&M已經坐穩了我心中服飾店的龍頭(什麼時候要來台灣設點啊~~~)。八點鐘坐車到Canal Walk Shopping Center,又是一間嘆為觀止的商場,據說在幾年前還是整個南半球最大的購物中心,有好多鞋店甚至有姊姊在找的Skechers。
九點鐘在食物廣場坐等William,並且看書;約莫半個多小時後跟著他走到商場外的高級住宅區,出電梯、走到底、進門。其實以一個中年獨居男子的標準而言,這個住所並不算凌亂,只是有些空蕩,關於這個空間之後有空我再描述。安頓好後刷牙洗臉睡覺,意外安枕。
May 16
白天宅在房裡休養生息,晚上去Lena的餞別會。上一個類似的場合恰好是五個月前,12/17的夜晚,我從開普敦機場一路趕回宿舍,看到門前堆滿的小物,然後再狂奔去餐廳和大家會合,天南地北聊得好開心。將近七點走到客廳,Lena畫了淡妝非常漂亮,後來新認識了名字音近Honda的捷克男生,等小Maxime、小Adrian、Matt、Monika到齊便打了Uber到餐廳。用餐時間尚稱愉快,雖然還是有感於自己的話少,後來和Matt、小Maxime一起先回來。
May 15
從昨晚猶豫到早上,一直到出門前還是不停猶豫著,但最後還是在吃完早餐、清完大腸後出門。萬里無雲,雖然不是最美的天空,卻是最好的天氣。剛開始走了一個多小時的上坡,擦肩而過的單車隊非常可愛(有幫我加油的還有騎協力車的),但狂躁駛過的重型機車完全破壞了早晨公路的寧靜,討厭無比。一路爬到上次的登山口後,便開始長長的下坡,雖偶有向上路段卻總能利用方才的俯衝輕鬆達陣,就這樣經過農村、小學和敲鐘的教堂,一路滑向R310的盡頭,右轉往Franschhoek騎去。
R45的田園光景完全不失美於R310的山林景致,這條路到Franschhoek一直都是平坡,卻沿途停了好幾次拍照。兩個半小時後抵達,花了好些時間決定要吃什麼,然後再把商店街給狠狠逛了一遍,從一個定居交換生搖身一變成了即將離開的遊客,買了一堆明信片(但我沒亂買是因為很便宜也很漂亮!)、逛了會跳蚤市場便離開。(話說我在跳蚤市場看到很喜歡的作品,是一幅在木板上的畫,畫桌山以及貧民窟,而貧民窟的房子是用鋁罐的金屬身製成的,格外合理且美麗。好貴但我好喜歡。)(突然決定之後如果還有看到就要買!)
回程也是一路走走停停地拍照,同樣兩個半小時回到宿舍。
晚上Lena來敲門邀請我參加明晚的聚餐,原來她後天就要離開長途旅行,一去便是將近兩個月。雖然詫異,卻也沒太多的不捨。啊,忽然覺得這個學期真的好短,然後慶幸著去年和大家相識相熟的種種經過。另外,Jeremie禮拜五便出門了(離開前還整理了廚房),一直都沒有回來我好咖勳~
May 14
早上五點半醒來,做鮪魚蛋吐司、泡好咖啡,看《Fanie Fourie's Lobola》。好喜翻。前兩天在文章裡讀到的種種好多都呈現在影片裡。雖然我還是不解為何獎學金要規定做這個主題,但我由衷感謝,甚至開始有點期待到時候的分享,好想讓大家認識南非~
中午和Maggie去Schoon De Companje吃飯,因為看過照片了,走進餐廳時倒也不覺得新奇。M的沉默讓我顯得有些多話,但隨後漸漸發覺她冷冽的喧囂;是一個非常不同的人,雖然都生長在台北、共享著這座都市的資源和風景,卻由裡而外都是一個和我過去所接觸的同儕非常不同的人。最令我印象深刻的,還是她說起系上對她們的實習要求,以一個外人的角度來看只覺得荒謬,進而覺得可憐;不只是系上的制度,還有整個科系、教育,還有對生活的種種選擇。唉。
May 13
第一次早上去爬山(但還可以更早),山林一片惺忪,倒是晨行的人和狗熱情如許。
白天還是彈琴讀paper,但在查找資料時,不免慨歎英文這個語言的強勢,無論在哪個領域皆然包括學術。會一直想到世紀帝國(雖然我根本沒玩過),感覺一開始佔了優勢就只會一直贏下去,力量控制語言,語言造就知識,知識複製力量。唉。
下午一對白男咖女坐在草坪上用筷子吃壽司,美好融洽;晚上忽然找到一部關於lobola的南非電影,驚喜非常,決定趁明天假日低資費時來看!
May 12
這兩天早餐吃鮪魚蛋餅,但這裡的餅皮偏厚偏硬,還是無法做出在台灣的感覺。
早上讀醫務社工,稍微能領略社工管的無聊。中午去拿Momentum membership card(竟然在離開前一個多月才拿到真是荒謬),並意外發現所謂的「孔院」在PGIO的四樓(有點好奇裡面學生的組成,如果都是華人留學生那何必?)。然後小採買、印敦品勵學報告用的幾篇paper。
下午有點認真在讀書。
May 11
三不五時彈彈琴,下午讀醫務社工,但開始猶豫到底該不該花時間讀這本書。不確定跟我在這邊的學習有沒有關係,發覺自己讀書的眼睛比以往更尖了,會批判作者的語無倫次、會聯想到更多問題、會希望釐清引用文獻的內涵,只是速度還有些慢。(當然也可能只是這本書真的寫得太爛了。)另外,回去以後一定要好好加強引用的能力。
還是一直納悶南非的憲法到底是如何降生的。感覺相當缺乏民意基礎啊,不然怎麼可能廢除死刑、同性婚姻合法?這兩天心情實在糟糕,吃魚吃到拉肚子(原本以為只是腥但應該根本是餿之我再也不買鮭魚以外的魚惹),連衝一發去看夕陽路上都可以莫名被按喇叭。ㄇㄉ。
May 10
中午還來不及吃煮好的稀飯,便開始和桃步走視訊,然後在接近尾聲時傳來執行死刑的訊息,遂心神難安直至夜晚。
突然覺得昨天話說得有些重,其實想想Jeremie也不是什麼壞蛋啦,只是很髒很髒很髒,而我也沒有更完整地認識他。當然,在室友這種對等的關係下,我們彼此並不相互牽扯權利義務(像老師學生、父母子女等),因此沒有認識的責任、沒有一定要怎麼樣,所以只要以直相待便不致失了禮。不過希望自己可以記得,一個人和自己最接近的那一面並不是他的全部,要記得寬容和保留。
晚上終於開始讀醫務社工,但可能真的變反骨惹,好多地方都看得非常不順眼,加上時不時地瀏覽臉書,真的是越讀越阿雜。
May 9
早上剪頭髮,是個沒看過的黑人小哥,年紀跟我差不多(或許還小一些);他剪得很仔細,許多地方都放慢了速度,但我的心還是在他不假思索地把瀏海剪掉後瞬間涼掉(雖然應該沒有下次了,但下次如果還去一定要記得跟他說不要剪瀏海啊啊啊),本來想給小費的念頭也立馬打消,草草買過東西後趕緊回到宿舍修修剪剪,終於又是人模人樣。
下午終於把琴po到出清斯大,引來一些留言卻尚未有進一步的消息。唉,我多想將他帶回去,但考量運費種種,就覺得還是賣掉比較乾脆,於是這兩天彈得更起勁了。四點鐘頂著修好的頭髮自信出門,就只是在mall裡閒逛,想在離開前買個什麼持久的東西回去;然而偌大的商場還是找不到什麼吸引我的衣服鞋褲——好看的不多,好看又適合我的就更少了。
回來後Kathi邀請我今晚和他們一起吃Jeremie的蛋糕,我雖然感謝她的好意但也只能在心裡冷笑兩聲(順帶一提,覺得you're welcome用在邀請才是恰到好處的)。又是一個早睏的夜晚,索性放下到底要不要去吃蛋糕的矛盾果斷上床,中間聽到Kathi的敲門聲問著:「Andy, do you want a piece of cake?」但就繼續躺在床上裝死;事後覺得雖然對Kathi有些不好意思,但就算了,反正本來就不怎麼想以禮相待,即便因此讓其他人誤會也沒什麼關係。:P
May 8-母親節快樂!
接近傍晚去聽SU的合唱團表演,歐森。終於踏進那座美麗的建築,也算是實現了來南非前在機場許下的承諾,謝謝那位白人大叔。SU合唱團真的太猛了,光是開場就讓我驚艷,每一首歌都各有千秋及其風格,下半場甚至唱了〈All of Me〉(果然就是這種陽春白雪的饗宴中還是得有一兩道下里巴人啊),完全彌補我全場幾乎都聽不懂歌詞的遺憾、完全made my night!天啊好想再聽一次。
May 7
呃,沒幹嘛,就整理照片。風好大、腳好痠,不想出門買食物,於是又吃了辛拉麵當晚餐。
May 6-回斯鎮啦。
五點多醒來,原本打算走去桌山看日出,無奈昨日下午吹起的風未止,天黑風大的完全不想出門。吃完早餐回房間收行李check out,在Company's Garden閒晃,再度遇到馬來西亞老夫婦,席啊挖ㄙㄟ~。博物館都在十點開門,猶太博物館的售票奶奶說:「I see you will be a great social worker.」哈哈,National Gallery比我想像中好很多,沒有Richard說的那麼糟糕,不少作品都令我印象深刻,13:20出來走去車站。
回程的火車仍令我不自在,更令我煩悶的是,《南非歌行》爛尾,結束在無聊有突兀的篇章。下車的瞬間聞到一股久違的氣息,有回家的感覺,雖然斯鎮的風完全不比開普敦小。第一件事是洗衣服,廚房再度亂得令人費解,但看在Jeremie給了我一枚五元硬幣的份上,姑且算了。
總的來說,這趟開普敦之旅相當不錯,也讓我幾乎把許多開普敦的市內小景點玩得透徹,也幸運地遇到不少有趣的人和事,希望可以趕快打出旅遊攻略啊啊(不然記錄總是不完整)。
May 5
在正常的時間醒來然後用手機到六點多,刷牙洗臉吃早餐,走去St. George Cathedral。這大概是我第一個親臨的大教堂吧,早上八點多,室內有些昏暗,只有少少的光線從馬賽克彩窗透進來,高聳的拱樑、整體的十字形空間,以及盡頭的耶穌像,都顯得十分莊嚴,還發現星期日的傍晚會有頌歌活動,之後有機會再來吧。然後沿途拍照來到市政府及好望堡,和老先生買完票後就在大院等著Key Ceremony,後來還不小心成為燃炮者,但黑人大哥不會用相機實在讓我暈倒。臨走前遇到伊斯蘭女孩Aisha,先是帶我繞了會禁區,後又聊了好一會的天,最後在她的筆記本留下「謝謝、好運」,還有我的名字。
有些匆忙地打Uber去碼頭坐船,幸好及時趕上,之後再趕去摩天輪找外交人。Richard和庭安好像;就聽聽八卦,後來講到易經,還發覺我們流派相近XD。兩點二十跳上巴士前往Constatia Nek,還算漂亮,最後直接從酒莊搭車來到Camps Bay。下車後原本計畫打Uber上Signal Hill,但跟司機不投緣便索性坐在岸邊的木柵看日落(;後來發現這實在是最幸運的結果,不然手機可能會沒電以至於下不了山)。
最後一班經過Camps Bay的巴士是六點三十八分。非常慶幸能看到這裡晚上的海景,遙遠的海上還殘有些許太陽的顏色和光暈,經過那座紅白色燈塔時,還能看見她柔和而堅定的光芒,以及那座發著光的體育館;雖然耳中的導覽語顯得不合時宜,卻是一次非常美好的體驗。下車後到Spar買了辛拉麵當晚餐,好爽。
May 4
吃完早餐八點離開,心情很好,甚至想在過馬路時手舞足蹈;先是走進對面的小商場晃晃,然後才到車站買票。九點二十在桌山下車,一路爬爬爬,2.5~3hr的路我兩個小時就爬完了;然後再順著指示走到Maclears Beacon,在那裡遇見馬來西亞老夫婦,稍作停留後往Skeleton Gorge走去。在樹蔭棧道處迷途,後尾隨二男下山,雖然有時會被等待,但他們的腳程還是快得令我的膝蓋發疼,而且只要一停下來雙腳就開始顫抖。進到Kirstenbosch園區內便放慢腳步,後來突然就到了出口處,買了明信片和相片書。
後來去了Imizamo Yethu,雖然導覽費貴貴的,不過還是值得,畢竟實在好想去一次這裡的township。導遊沿途講解整個社區和許多軼事,十分隨興卻相當有組織(well organized),還會不時地和坐在路邊的兄弟、孩童搭話,跟街遊很像,與人之間的距離卻更近一些。導遊後來一直消遣祖瑪;同型的一對英國老夫婦好和藹;Imizamo Yethu的意思是I will fight。
坐車沿海下山,吃了上次的寶萊塢餐廳,真的俗又大碗也還算好吃,然後想到這裡的食物鏈。回到OICT時在櫃檯遇到那位有著可愛口音的義大利男生;洗完澡後安排行程,睡覺。
May 3-前往開普敦。
出門前和Monika說早安和再見,火車上看書。抵達開普敦後走了頗長的路到OICT,雖然實在有些遠,但比我想像中要好得許多,空間寬敞乾淨,一應俱全(Long Street Backpacker sucks)。回頭走去Bo-Kaap,逛逛博物館、拍拍照片。進去一間gallery,得知每個星期四晚上的藝廊活動,好吃便宜的SUBWAY。下午被Google Map和旅遊書雷而小小迷路,市政府拍照,意外經過District Six博物館,出來後在附近的書店敗了兩本書(貴得誇張,等於我三天的住宿費),然後是Slave Lodge。傍晚的Company's Garden少了許多白天時的光影;造訪了第一次來長街就經過的國家圖書館,毀譽參半。
晚上跟Stacey吃飯相談甚歡,聊香港、聊台灣,也更能理解她時而在臉書上吐露的無力感,希望能保持聯絡。後來一起走回OICT、跟大家坐在一塊,雖然其實有些無聊,但看著Stacey和大家相處的融洽非常,感覺也滿好的。睡前認識了鄰床的S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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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出現了,決定這才是離開前的倒數第二篇日記。5/1規劃行程時,發現City Sight-Seeing Bus將9/19和5/2作為劃分南非初春與晚秋的日子,而我一直對這種過度、轉換的時序感到著迷,亦如我喜歡著下午之後與傍晚之前,那樣有些模糊、需要定義,卻難以精確的時刻;而且上禮拜剛好考完試,頓感天時地利人和,是以決定另設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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