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台北過了有史以來最炎熱的冬至,而南非的夏至倒與平時無二,晏好的晴天直至晚間八點半。是一年中最短的夜晚啊。
早上出門跑步,但上坡路段跑到一半就身體不適,一路散步回來。電腦莫名自動更新,重新開機,一會便聽聞壞消息,把半個早上都耗在這裡(但Simon傳來的訊息讓我好開心~);中午前再度更新,花了七個小時(期間彈琴做飯寫書法也不無聊),windows 10 sucks。
還是會不斷地徘徊、穿梭於客廳與大家的房間,今天清潔大哥大姊沒什麼來,徒留滿屋的髒亂(也不知是什麼意思),心底只剩下穩定的小波瀾。我想,就算真的可以重來一次,我也還是會一樣,還是會在固定的時間上床睡覺、還是會保持禮貌性的距離說早安和晚安、還是會時常沉默——最多最多,可能會在某些重要的時刻,讓你們多認識我一些。真的幸好,我(們)最後都說了心裡話,那些卡片和文字從今往後會是我在這裡最重要的精神糧食,謝謝你們。
December 21
這幾天天暗得晚,暮色在八點半以後才稍微深邃,但也因此深夜來得更加令人措手不及。等等去看星星吧!
December 20
從此每次引吭高歌、情至深處,都會一秒濕眼眶。
中午Ryan來這邊煮義大利麵一起吃,沒特別喜歡,不過托他的福倒是對這裡的語言脈絡更認識了一些。
December 19
早上又送走了Markus,從現在開始真的是一個人了。這兩天會不自禁地走到大家房裡晃晃,剛剛又走了一遭,順便搜刮一些剩餘之物,並把每個人的房門及窗簾敞開,感覺你們還在。
午後許多看過沒看過的cleaning ladies盤據在客廳,chilling。平日裡我是對他們相當客氣的,但今天卻萌生一股不快,覺得室友們的影子和氣味都遭到驅逐。然後眼睜睜地看著大家的房間被大肆清掃,並留下一股濃烈的化學氣味,連色調都哀傷。
December 18
早上送走Simon後,回到房間處理雜事,然後出門去銀行並買些東西(還遇到孫老師)。下午整理大家留給我的物品,胸口突然襲來一陣濃烈的翻攪,我試著盡可能不壓抑,於是整個身體開始躁動,手腳不自主地抽蓄掙扎,突然我想起小時候不甘心卻無可奈何的撒氣,然後眼淚撲簌簌地流了下來,還一邊發出幼稚的聲音。
雖然只有短暫的一分鐘,但也足夠我驚駭的了。還是沒有搞清楚到底是什麼讓我這樣難受,從棋靈王到玩具總動員,唉。
不到九點便睡了。
December 17
晚上下飛機後匆匆回到斯鎮,在房間門口看到堆積的雜物和兩張卡片,卸下行李後再一路跑到餐廳跟大家會合。是一張十人桌,主位是Jo,逆時針依序為Jessy、Tim、Sebastien、Max、我(空)、Helene、Simon、Hugo、Markus。奔跑後跳動的心臟並沒讓我感到心情上特別的雀躍,大汗淋漓地坐下、點餐、聊天,一切都美好。
約莫十一點鐘一起回到Block 5,拿出幾個不夠湊數的高腳杯分飲著一瓶香檳,時而漫談初遇時的情景、時而沉默不語。最後,彼此擁別(每一個都格外長久而溫厚),並在夜色中送走了刻意喧囂的兩台車。
還是第一次,Simon探頭進來跟我說晚安XD。
December 6~17-Road Trip(詳見此處)
December 5
一早和狄龍、許佳搭火車到開普敦,City Sight Seeing巴士一路順風、天光極好,遊覽植物園和動物園,然後是冰涼海水的Camps Bay和下下站海邊綠地的長椅,說著以後老了要養狗。啊,好多可愛的小細節,但就不說了。
搭著成功殺價的計程車回到Stellenbosch,一起吃泰國菜。他們(令我)心滿意足地收下卡片,我不會形容,驚訝下還流露出感動——是真的感動,我很少在生活中發現什麼感動的情節,但今天是其中一段。餐畢,狄龍陪我到Neelsie印東西,然後一起走到他的住處塗蘆薈曬後霜,簡單的握別,再輕輕鬆開手。
目前已經送出四張小卡片,Sebastien的回應是關於飛機,David是溫暖的訊息,而狄龍和許佳光是收下便讓我喜歡,深深地喜歡。他倆今天不停說著對這裡的不捨,或許真的相見恨晚,但我也一直相信便是因為相見得晚,才換來這些難能的美好。才發現相較於「Keep in touch」,我更喜歡珍重地說再見。當我們別離,時空的間隔真實也現實,我才不要勉強的藕斷絲連,只希望在最好的時候分開、心中保有著彼此最好的樣子,然後懷著感謝,相信你們會一直一直過得很好很好。
最後,可以的話,讓我們再次遇見吧。
December 4
David領著我走到他的住處玩Xbox,賽車和足球;是一段相當愉快且舒服的時光,一起走路、遊戲、曬太陽。臨別之際並沒有特別傷感或慎重,握了幾次手、說了好幾次謝謝和再見。
晚上回來諸事不順,但David回傳訊息說他很喜歡小卡片云云,稍微療癒了一點。
November 28~December 3-Garden Route(詳見此處)
November 27
下午去幫Chowy搬家,然後給他請吃飯,下學期請回來!
November 26
昨日是難熬而多夢的一天,相較起來今天就好了些。
傍晚想出去運動,草坪上灑水器優雅地噴射、轉圈,在黃澄澄的陽光映照下,形成一幅極好的畫面。而背後是一道張揚的彩虹,張揚無比、張揚得過分。遇到Rita,晚上一起出去,多認識了好些人,奈及利亞的Tobi、面善的印度女孩、德國的Caroline一行人。
但今兒是十五啊,為什麼月亮就不圓了呢?
November 25
現在是凌晨三點鐘,昨晚十點半試圖小睡卻只是躺在床上半醒著,Sebastien四點要離開,Au revoir。
梨色的月光下,他收起平日的嬉,笑著祝我下學期順利、旅行愉快云云(回想起來,我倒顯得比往常輕浮,但我真的收到了);延續著昨晚的話題,擁別時我半開玩笑地說了聲「See you next life!」。要想再次見面可能真的得期望來生了啊,不過也是因此,別離才顯得傷感、才擁有足夠的能量凝結成千古以來的浪漫。
若我們終將分別,且在最美麗的時刻;至少悲傷能被豢養、祝福得以收藏。If we're meant to separate, make so at the prettiest moment; at least the sorrow can be tamed, wishes can be saved.(像這種肉麻兮兮、半真半假的話還是只能打在這邊哈哈。)
"Hey, maybe I saw you!" "Yeah, it was maybe me." |
November 24
早上惡補飢餓遊戲,下午去旅行社敲定行程、看電影。唉,實在無法喜歡。
和Sebastien的晚餐時光相當相當快樂,他真是一個停不下來的人,還會時不時地來一段生動活潑的表演XD,印象最深刻的是關於宗教(猶太教會被迫害、基督教太愚昧、伊斯蘭需要自殺所以偏好佛教哈哈哈)和菸酒(南非與國際間的價差下派對中的情景)。拿給他卡片。
November 23
下午和黃悠去處理門票的事情,傍晚一起去跑步。真的是截然不同的感覺——和Sebastien(或其他非講中文歪果人)同行,因為彼此的溝通媒介是英語,所以對我來說是有些挑戰而刺激的(也因此每一次成功的歸來都伴隨著成就感);而和中國學生相處因為總在掌控範圍內,所以便如同我在台灣一般閒適自得。
面對新鮮的挑戰而感到雀躍、面對熟悉的環境而展現孤傲,都是現在的我。
對了,黃悠是個挺有趣的大姊姊,more friendly than she looked。她說她喜歡走路,願意走上一個小時去附近的酒莊,但事實上體力並沒有特別出色(跑步的時候得出的結論),但我也越來越期待(或說是不擔心)跟她一起出去玩了。
晚上乘著一股衝動邀Sebastien明天共度farewell dinner。
November 22
Simon(和他食物)的離開讓冷藏結冰,青菜水果牛奶一切都結成塊狀,整個苦惱。
又回到剛來這裡時每天十點前上床、六點前甦醒、睡滿八小時的養生規律。
西方男生不喜歡被說「boy」而偏好「man」——看權力遊戲發現之並想到有一次Tim的球被Sebastien沒收我說他像被懲罰的小男孩他很堅定地對我說:「I am not a boy.」。哈哈。
November 21
昨天開始看權力遊戲,覺得根本是影集中的長篇小說,細節處(包括台詞)刻畫得不錯,但整體而言真的微冗。
November 20
傍晚下起一場大雨,把泥土、青草、樹木的味道都沖洗得更清冽了。
微耍廢,處理Kruger門票的事情。
November 19
下午和Sebastien去校園診所拿處方籤,路上聊起學校的體適能測驗;在法國,每個人的體適能是採「三選二」的測驗方式,分別為:個人測驗(跟自己的比賽,其中一項是間斷地跑500m三次,中間各休息十分鐘)、個人競賽(跟別人一對一的比賽)、雙人競賽(倆倆一組的分組比賽),覺得超級有趣跟彈性!
旅遊醫生是操著濃厚口音的coloured中年女性,後又走到mall裡的藥局買藥;服務我的藥師是位老年白人女性,掛著副老花眼鏡,雖然皺紋滿佈卻不損五官的精緻,語氣很可愛(會一直喊我Dear~),聽到我的生日時以為是美國受到恐攻的日子,經我指證才知道是9/11哈哈。花費比預期便宜許多,後來順便在Checker(看Sebastien)買東西(各種不健康食品)。和昨日還車後同樣的路線走回宿舍,途經PGIO,那裡有一群非白人的集會,不知是否和這幾天的事件有關(前日SU校內的派遣工發起抗爭,在Merrimen大街上燒了不少東西),想起昨天問Sebastien在法國關於遊行示威之種種;有點意外又不甚意外地,他說他從未參與過抗爭或遊行:「I am happy with my life, so why?」嗯,well。(所以即便是法國人,只要是二類生就會對社會議題比較冷嗎?)
六點鐘天色和溫度都正好,和Sebastien去跑步,在Jan Marais裡繞了三圈。不知道是因為剛剛跟他講我的1600公尺成績被略看不起,還是本就跑得慢慢地的緣故,過程中完全沒有任何的疲憊和喘;而園區裡的風光甚好,偶爾開開在路邊遭ㄗㄨㄥˊ的小野鴉玩笑,並且尋找Sebastien上次看到的小鹿,聊著小天(還玩了路邊的大型傳聲筒)。
想來,好像還真沒跟哪個在這裡認識的人有過這麼長時間單獨且連續的互動(Orz反省中);這兩天真的跟他相處得很開心,雖然不是貼近的那種,卻能夠很自在地聽他講垃圾話和小幽默。謝謝你啦~
November 18
簡單而精彩的一天。
早上睜開眼便聽到Maxime出門的聲音,但為時已晚,只好用whatsapp聊表別意。Tim借用我的手機連絡航空公司,而我只能兀自焦慮他的焦慮(偶爾手足無措地走到客廳呆站半晌)。後來他外出租車,九點鐘,我跑去理髮(理髮師越來越會剪我的頭髮了~)、加值手機,再連忙跑了回來。幸好Tim已經搞定了一切。我在房間弄著雜事,Tim走進來拿了兩顆馬鈴薯給我。
臨時起意跳上車跟著Tim去機場,然後去開普敦的阿猶航空(Sebastien要改機票)、走去Waterfront吃午餐。原本擔心會是段稍微尷尬的午後,沒想到卻聊得異常開心(我果然是各個擊破型的啊啊,下學期應該主動出擊嗎)。去程、用餐、回程,真的都說了好多好多(他還教我開車XD),然後一起去診所掛號、還車、買東西,遇到那個奧地利男生(原來他的名字也是Paul,而且之後會跟Sebastien一起去玩)。
接下來就是和Sebastien相依為命的日子了,很開心能從今天開始更認識他、喜歡他。是的,這兩天我一直在想,為什麼我不能再提早一點認識你們呢?但我不能也不會輕易地說後悔,因為我知道即使重來一次,大概還是很難那麼快地喜歡上大家,那樣太危險,也太廉價。
November 17
早上和Markus簡單道別,看得出其實他也是重情的人只是不明顯(昨夜開始便三番兩次地走出來,只是走出來),下次我也得主動一點。這幾天感到分離焦慮減輕了不少,雖然還是屢經道別,但已經能夠全心全意地享受和大家相處的每一個片刻,我很感謝。
另一個好消息是確定能在12/17回來和大家共度最後的夜晚啦!拜託不要有任何的差錯!!請讓我回來和Tim、Simon、Hugo、Markus好好地說再見。早上訂了機票。
白天沒事就抱著電腦坐在客廳的沙發打給大家的字(當然當Tim問起我只說是在writing journal),然後幫要去考試的大家加油。法國人在有著完美天色的傍晚離開,大概有很多人此生不能再見了吧,但也有些人是一個月後可以好好地道別。See you a month later.
November 16
六點鐘睡飽醒來就開始讀各種報導和新舊資料,對著鍵盤敲敲打打,經過薰姊的提點,直到中午過後才結束這回合。走到客廳坐下,對陸續出門考試的大家說Good Luck。
晚上,室友們把桌子和沙發區對調,Maxime和Sebastien在桌前努力研讀著明天的考試,整個屋子充滿了悅耳的法文;我在廚房邊煮咖哩邊跨海救援珍妮謝的小作業,雖然其實沒幫上太多忙啦。Simon像交代遺物般跟我說著冰箱裡要留給我的東西。
彈琴給大家聽,雖然彈得極差大家還是很買帳,Maxime也誠懇地露了一手。後來他和Sebastien到門外哈菸,留下Tim胡亂地玩keyboard,我在一旁笑得開心。而本來說要玩Risk,但後來不知怎地告吹,於是和Tim一起看戰地琴人(配牛奶和啤酒),他還不時地幫我翻譯德文台詞。
November 15
下午想去買東西,沒想到星期天各大商店都只營業到兩點,索性繞去找火車站的位置。天氣極佳,日烈卻不刺眼、風涼卻不輕狂。南非的夏天是紫薇花的季節,開了滿街也落了滿街。晚上九點就睡了。
November 14
才發現昨夜是13號星期五。一早醒來手機上顯示的死傷人數懾人心魂,希望法國室友們的家人朋友一切都好。
剛去送走了Max、Jamil、Jessy、Johannes,他們的車子消失在轉角的剎那真的豪想哭啊QQ。
剩下的上午用來寫給大家的書法,但寫得好醜啊QQ,醜到快送不出去,未能讓原本就低沉的心情有顯著的提升。
忘記是從老電影還是舊書籍裡發現,過去某一段時間的人總喜歡許下世界和平的心願,或許又輪到我們肩負許下這個願望的責任了。但生活還是得過,喜怒哀樂還是得讓它們照常發生,即便是悲傷也仍有它的力量。(午間看了《我的少女時代》,覺得MV比電影高竿,於是又看了《腦筋急轉彎》,較佳但也沒完全符合期待。)
晚上用電鍋幫Tim蒸蔬菜,小黃瓜太軟爛;在203的廚房聽Tim和Maxime聊恐攻,才發現FB上聽到對「重法輕敘利亞」的抨擊論調在這裡也有,但某部分來說真的是純粹想找人吵架。拿我來說吧,之所以換頭貼是因為和法國已經有了不一樣的聯繫,在眾多或大或小、或艷或黯的玫瑰當中,它已經是與眾不同的一朵;雖然很多人都喜歡且關注它,我還是心甘情願成為它的追隨者之一。當然不是指所有人,但從眾有時只是表象而且也是需要決心的。
飯後和Tim、Simon一起玩了兩局Risks,第二場尤其開心,和Tim同仇敵愾、並肩作戰,雖然還是輸了卻輸得很過癮爽快;在最後輸的剎那Tim抱頭倒身嘴巴還發出「噢~~~」的聲音,真的好像小底迪。
November 13
晨起,身體像被召喚似地打開房門,就這樣呆看著眼前杯盤狼藉的客廳良久。空氣中有昨晚歡騰的味道、有室友們身上香水的味道。
晚上和黃悠、鵬岳在Aca store討論road trip行程,後來過去和在一旁聚會的Max、Jamil、Jessy還有兩個利比亞的男生湊在一塊。回宿舍後打開門,眼見Tim(開心的模樣也讓我開心)、Simon還有Maxime。一起到法國人群居的block 3,一開始和一個女生聊天(忘記名字了),聊假期、聖誕和離開,頗為歡快。後來Tim在我身旁坐下,我開始央求他做甜點,期待真能吃到傳說中(堅持要有電動mixer)的巧克力慕斯~~~
大家都在,幾乎所有認識的法國人都在,後來各自散去(好一些人要去Tin Roof),但室友們都沒有要去,在外頭的六人桌小坐(此時傳來恐攻消息)後一起回到宿舍。大伙圍坐,Sebastien和Johannes用類似削鉛筆機的器具絞碎菸草並捲進紙裡,然後所有人到外頭抽菸(從一個吸二三四五手菸的人的鼻子聞起來,其實就是燃燒植物的味道)。Maxime坐在上風處離我最近,他不停滑著手機、和家人聯繫,並為我們更新消息。大家其實並沒有被哀傷的情緒過度感染,簡單擁別後便熄燈了。
November 12-遇冷凝結的夜晚。
早上Simon、Maxime他們去考試了,Tim則在下午出發。晚上和大家一起烤肉,踢了好一會足球。一開始是自己的時光,後來卻感到十分溫暖。這裡的夜晚還是冷冽,我把手伸到炭火將盡的架上烤暖,這時Maxime走了過來放他的肉塊。
是從宗教聊起的,他問我的信仰我也回問他,他說他是基督徒,不過兩年前法國通過同志婚姻的前後,許多宗教人士以神之名上街抗議(各種滑坡理論和可笑觀點竟和台灣無二),讓他無限反感;因此他還是信神的,只是不再苟同那些宗教領袖,當然也鮮少再參與那些世俗的儀式。後來,八個人一起依偎在六人桌,聊了好一會007系列電影還有我的命名。
(Maxime真的是很特別的人,他平時話不算多也頗為沉穩,甚至也喜歡聊些較嚴肅的事情,但黃湯下肚後真的比誰都瘋狂。像這次他來找我聊宗教,回想起來也覺得突然。)
室內,玩猜人遊戲、拍團體照,雖然我個人拍得醜醜der(好可恨),但終究還是留下了在一起的證明,我會用力而柔軟地記住你們(看我化骨綿掌的厲害~)。
November 11-Birthday、Twins day、Singles day。
早上起來刷洗昨夜的鍋碗瓢盆,但廚房的水槽堵塞,只好躡手躡腳地折返於201、202的廚房,花了好些時間才完成。
出門買蛋糕前先後和Markus、Tim擁抱握手。在Mall裡順勢地和一個迎面走來的女生點頭微笑,沒想到那一瞬間她整個笑開、還喊我名字、祝我生日快樂,followed with a tiptoe hug。但其實我心底的驚大於喜,因為我對她完全沒印象啊啊啊(懺悔)。回到宿舍,Simon向我道謝,Maxime也登門討抱(原本還要彈琴的XD)。
晚上和Tim共餐,他說著以前在餐廳的工作經歷,我的一句Afrikaans也讓他很開心。他或許是我們這群室友裡除了我也會定期記錄交換生活的人,我喜歡讀他的文字,每每在心中用他的聲音念著那些我半生不熟的荷蘭文,以及他在文末樸實而誠懇的署名,彷彿就會看到他——一個有著藍綠色眼睛、同樣掙扎於現實與夢想、時而嚴謹時而淘氣的荷蘭大男孩。沒能有更多時間認識他、感受他,真的好可惜。
餐後和Maxime坐在沙發上滑手機,看到Dorian轉貼「飛碟雲」的新聞,便請他解釋內容並念給我聽。Maxime在我們之中有著最好的嗓音,雖然是普通的音色,卻高低適中、圓滿渾厚。我湊向他,一起看著螢幕、聽著從他口裡逐字逐句流洩出的法文......。這個時候,我突然感到一種久違而特別的溫暖,像是個央求爸爸說故事給自己聽的小孩(又或者可以說醉翁之意不在酒)。
九點多一點,來了好些人,白天遇到的女孩也來了。Maxime帶領大家唱著中文的生日快樂歌,Tim為我插上蠟燭、硬要我退回房間再走出來。吃蛋糕的過程沒什麼事,後來到Concordia玩Fuck you Game、坐Uber到Bohemia、走到Tin Roof,遇到David和學期初遇見的奧地利男生,看來我們都足夠特別讓彼此記得,不過卻也沒特別到讓我們其中一方主動搭訕,或許我們都傲嬌吧哈哈。
和Johannes、三個黑人女生夜歸,聊到一點SU裡的種族議題,到宿舍樓下時遇到Markus和Antoine,待了一會後就很識相地離開不當電燈泡XD。
後來迷濛地睡了,好多祝福和願望都還沒好好收下和給予,請大家原諒我better good than late、better late than not、better not than bad的偏執。生日快樂。
November 10-Simon's Birthday
早上毀了一個鍋子,宿舍煙霧瀰漫@@,一切都太詭譎。
這幾天待在宿舍其實都沒做什麼事,但你們在這裡我怎麼捨得自己跑出去啊啊。即便並非總是直接和你們相視、談話,但能透過門板與窗簾聆聽、感受你們,也是好的。我一直都在感受你們啊。
餐前觀賞了Simon層層鋪擺焗烤的配料,英文不是太好的他偶爾會跟我解釋關於料理的種種、讓我幫些小忙(是啊,只要這樣靜靜看著就夠了)。八人長桌座無虛席,餐畢等一大群法國人到齊才吃蛋糕,Tim小小地抱怨法國人的politeness。收拾好碗盤,突然覺得被夜晚召喚,於是果斷輕裝出門,背向法語喧騰的的寢室往黑夜走去。是段相當美好的獨處時光。
回來後摸了一下11點半就睡了,沒想到半個多小時後大家跑到我的房間祝我生日快樂XD;半睡半醒之間和幾個人擁抱、半睜著眼微笑道謝。
November 9
清晨陰霾一片氣溫頗低,不久後下了場不久的大雨,遂而晴空萬里。防衛機轉似乎作用了,身心輕鬆許多,覺得不過如此、實在沒有必要過分傷感,好好用僅剩的時光珍惜便是。
晚上九點多本來就要睡了,突然Maxime來敲門說要玩Risks;一個放槍的概念,Max贏了兩局。Simon為Tim剪頭髮,午夜後Simon二十歲了,喝酒聊天,了解Jamil的生世。
November 8
心情整天沉重,幹著各種雜活打發時間,彈琴、寫書法、做飯。不到九點就睡了。
November 7
早上決定去把keyboard抱回來,櫃台Amy姐姐和店員Waltor哥哥看到我像老朋友一樣熱情地招呼,而昨天賣琴的老先生說不會負責運送,沒想到最後還是被Waltor載了回來,他說他也偏愛這台琴(因為按鍵有聲量差異),被愛、被關心的感覺真好。
下午和許佳、徐巧琦吃飯,大概是第一次和中國學生聊兩岸議題吧,雖然並不深入,卻相當舒服,不過因為樣本不足當然也無法達顯著。總之是個聊了許多的下午,許巧琦也比我原先以為的隨和、鄰家許多。
五點多回宿舍,洗碗,玩Risks,一下就被滅掉了,感覺還是不對。後來一起到Bohemia吃Pizza,好了一些,還聽到Antoine、Tiemen和一些人的八卦,然後Tim跟Maxime真是越發愛鬧我了。突然發現時間真的所剩不多,於是從昨天開始感到一股巨大而沉重的哀愁,是真的哀愁,不是隨便說說勉強拿來填充文句的那種。其實也不是因為他們多好多討人喜歡,只是因為很特別吧?不過說穿了,特別的點也只是簡單的空間距離,並不是什麼深刻如人格的特殊性;明知如此,卻還是感到哀愁,濫情style。
November 6
往返樂器行,賣琴的老先生和店員們都很和善。下午看大家玩Risks,感覺不對。
November 5
Johannes說睡覺時把一隻腳伸出床就不會宿醉,試了,好像有點效XD,但隔天起床頭還是有些昏。整天在宿舍,無事。
November 4-Franschhoek Wine Valley六人行
昨天夜裡收到許佳的訊息,邀我一起去Franschhoek,早上把腳踏車牽去修理後便一同出發了。是在Mall後面的廂型車車站,司機多為黑人,但接洽的coordinator是白人。約莫四十分鐘的車程,沿著R310道路駛去轉向R45,沿途都是極好的風光。雖然和想像不太一樣,不過是個很不錯的小鎮,街上的紀念品店也都別具特色(但還是貴貴der)。晃蕩了會,然後依序搭著接駁巴士、小火車、形似牛車的車來到酒莊餐廳(不推),後又去了兩處免費品酒的莊園。
景色自然是無與倫比的,一路上聽著他們談話的內容也有趣;他們各自操著不同的口音、說著在浙江師範還有家鄉生活的日常,甚歡。(相較之下,果然還是比較自在的,畢竟不需要花太多的心力察言觀色,但卻又在某幾個瞬間,想念起和歐陸學生相處的氛圍——是不一樣的愉快——在這裡我是小學長,在那裡我是小底迪。)
打道回府,中國餐館吃飯,榨菜肉絲麵鹹得跟阿飄一樣(還強制付小費)。期待之後一起去好多地方、做好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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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宿舍看到獨自一人的Jessy,坐下來一起喝了點酒,後來Max也來了,一起玩drinking games,然後是Johannes。我們拱他唱歌,但他堅持要有人幫他伴奏,我說正想要去買keyboard,於是就暗暗促成了一個表演計畫,希望真能成形。後來一起去了另一間bar,路上遇到Sebastien。覺得身體已經習慣了在昏暗而凌亂的光線+重節奏音樂裡無意義地擺動(可能也是因為喝了點酒所以恥力提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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